第5章 入帝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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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门外，王体乾佝偻着身子，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踉跄而出。这位往日威风凛凛的老太监此刻面色灰败，素白长袍下摆沾满尘土，活像只被拔了毛的老公鸡。守门的四卫营官兵鸦雀无声，领头的太监涂启年攥紧刀柄，上前半步想搀扶：“老祖宗......“话未说完，王体乾浑浊的眼珠斜了他一眼，喉咙里咕哝一声，径直被架着往宫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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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启年僵在原地，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绷得像块石头。他是御马监掌印涂文辅的干儿子，此刻只觉得脚下金砖烫得站不住脚。正想派人去报信，却见王承恩从门内转出，二十二岁的年轻太监步履沉稳：“涂监丞，皇爷宣你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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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庑小屋里，崇祯盘腿坐在炕上，捧着个厚木杯，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温和笑容。涂启年扑通跪倒：“奴婢涂启年，叩见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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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字吗？“崇祯喝了口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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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爷，奴婢读过几年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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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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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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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有个叫成济的蠢材，“崇祯突然放下木杯，“替司马家弑君，最后被灭了三族。你说这人，是忠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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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启年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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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适时递上一卷黄绫。涂启年展开时手直发抖——竟是王体乾的辞呈！字迹潦草，“年老昏聩“四个字几乎戳破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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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这是急流勇退啊。“崇祯的声音带着奇特的温度，“一大家子的富贵算是保住了。你说他退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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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启年猛地抬头，撞进天子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电光石火间，他福至心灵：“王体乾......是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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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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