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
「是很过瘾......就某方面来说。」安东把圣经交给一旁垂着头的奥斯汀神父,便带着伊登往石阶上走,他们慢慢散步到二楼休息室。
黯橘的光线从彩绘玻璃射入,把室内照得很温暖。
「我感觉你的脸变了很多。」伊登忽然有感而发。
「怎麽说?」安东往水晶杯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伊登。
「以前像个收藏用的陶瓷娃娃似的,脸颊圆润,很可爱的。」伊登喝了一口水。
「噢?」安东漫不经心地整理桌上的鹅毛笔与纸卷,并把藤鞭收进抽屉里。
「现在好像大理石雕像,五官与眼神变得比较坚毅了。是环境改变的关系吧。这样反而很适合当神父的你。能让信徒景仰,信任,依靠。」
安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比较羡慕你......看看你,西装毕挺的,多有精神!其实这几年我没有一天睡好。老毛病了,背上的火伤,就像幻觉一样不停疼痛,止痛药也没有什麽效果。这几年来喝酒缓解,但喝醉了就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我其实是个不及格的神父,研究神学与哲学,祇是更加重了自己对上帝的质疑。」
「这几年来我一直有寄信,但迟迟等不到回信。因为太担心了,就直接来找你了。」
伊登拍抚安东的背部,安东却像遭到雷亟似地逃避开来。伊登古怪地望着手掌,隔着衣服渗出的,湿润的触感还残留在上头--凑近鼻子闻了闻,铁锈味。
那是他太熟悉的颜色。
「安东,你的背在流血!你受伤了?伤得那麽重还讲道?」伊登急了。
「你的信我留着,每一封都留着,但我没办法拆开。你知道吗?我没办法!一旦拆开我就会动摇,想找你,和你待在一起。但我没办法继续依赖别人了,我受够了拖累别人,受够了当个包袱,那太没用也太可悲了。」
安东像是没听见伊登说话似地喃喃自语,眼睛溢满仇恨,表情森冷:「得振作才行......雅各说过的,还有力气仇恨,就振作起来!别让他们得逞。」
「他们是谁?还有人在虐待你吗?保育院禽兽不如的教职人员,都送进监狱了啊!你不记得了?我们不是一起脱离地狱了吗?我在临时收容所的阳光下与你告别--- 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好起来的。不是这样跟你说过了吗?」
伊登忧悒地抓住安东肩头前後摇晃,两人纠缠的影像在水杯里闪烁晃动,他要把安东从噩梦里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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