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落幕

是打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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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质地粗糙泛黄的毛边纸，像是从旧账簿上随手撕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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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没有署名，没有抬头，只有一行用最普通的墨汁，以极其工整却毫无个性的楷书写下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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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鬼市，子时三刻，小酒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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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步走过去，弯腰拾起那张粗糙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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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粗粝感，墨迹已干透，没有任何特殊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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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的人，冷静，克制，且极度谨慎，不愿留下丝毫可供追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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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声带着无尽倦怠的冷笑，从马尼唇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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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唱罢，又登场。这戏台子，还真是一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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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纸片随手拍在旁边的玄关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如同拍死一只恼人的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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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麻烦，更讨厌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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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他的时间，浪费他的清静，尤其讨厌浪费一场看不清的好戏。\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