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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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风暴的中心，却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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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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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映照着他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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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舒适的丝绒睡袍，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冰块早已融化，酒液温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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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岚最后那狂热的眼神、枯槁老者手腕上洞穿的金针、老孙佝偻着为叶岚包扎断指时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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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块砸落在地，象征疯狂的幽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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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如同走马灯，在寂静中无声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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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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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只是撕开了一场盛大闹剧的幕布，露出底下沾满血污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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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惯常的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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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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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轻微几乎被城市底噪吞没的声响，来自厚重的实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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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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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种东西被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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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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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的星河里，仿佛那微小的声响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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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有半分钟，他才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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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的地板上，静静躺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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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请柬，不是卷宗，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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