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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她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期待自己那敏锐的听觉给出她最想要的回应。
但是周围一片死寂。
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芙蕖撑了一下地板,却感浑身酸麻不听使唤,狠狠地摔回了原地,这一摔,令她眼中一直盈着不肯落下的泪彻底决堤。
芙蕖蜷缩着捂住心口,一寸一寸的挪到谢慈的身旁,趴在他的肩头,去探他的鼻息。
是有呼吸的。
像飞蛾煽动翅膀那样微弱。
正常人是不可能在这种呼吸下还活着的,有基本也等同于无了。
芙蕖抵着他的头,终于缓解了手脚的无力,再去探他的脉搏、心跳。
都摸不到。
他供养了凤髓十四年。
身体的精血早就被吞噬殆尽。
如今凤髓一离体,生气急剧流失,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张完好的皮囊。
脸色唇色苍白如纸。
谢慈进门前亲自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直到芙蕖清醒。
芙蕖扑开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大夫!”
燕京城所有医馆里的郎中,都被请到了寿山石庄子上给谢慈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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