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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深又答:“三年。”
季博远:“那么你算算,我大燕开朝至今,已经登记在册多少进士老爷了?”
栾深有些悟了,苦笑:“那还真是不少。”
季博远循循道:“那么,你知道有多少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在高中了进士之后,因没有门路钱财打点,而困宥于家中,无用武之地的人有多少?”
栾深道:“想必更数之不尽了?”
季博远:“那你还觉得我朝缺人才么?”
栾深:“那当然是……不缺的了。”
季博远整了整衣襟:“太平治世,当然不缺人才,但朝中贪腐之风盛行,却令诸多无才无德之辈上位,而真正有能为的学子,却如蒙尘明珠,郁郁了此一生。你的目光放得长远些,你该担心的,不是人才难得,而是朝廷尸位素餐的人太多,而可用之才却寥寥无几。百姓上缴的赋税,不用于民生,而用于中饱私囊,边关将士餐风茹雪换来的安宁,成了养育叛臣的沃土。他们口口声声的大局,视百姓的苦难于无物,却将上位者的私欲奉为至宝。不瞒你说,我也想看看,咱们脚下这树根子,到底烂到了何种程度。”
栾深久久没言语,半晌,才开口:“老师教训的是,学生本不该为此纠结。”
季博远前倾身子,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昨夜送来的案卷,我已经全部看完了,连夜吩咐府里的人,誊抄了百来份。我在家歇的日子太久了,你帮我做件事。”
栾深:“老师尽管吩咐。”
季博远道:“待今日末时,我要在春耕茶亭重新开坛讲学,你替我向那些还愿意听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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