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说:“别着急,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比我更急,看谁能坐得住了。”
驸马栾深在燕京城里,行事手段就像一把钝刀子割肉,再迟一些,栾深就快割干净了。
谢慈如今还在扬州,远距燕京千里,反正急的人肯定不是她。
扬州剩下的唯一烦心事在空蝉山上。
也是唯一令谢慈心里不安的牵挂。
回到别院,那张贵妃榻被拆的一点渣渣也不剩,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谢慈去了书房,芙蕖一反常态没有跟着。
她不管谢慈在书房里捣鼓什么,她换了一身黑色的斗篷,趁着谢慈无暇理她,偷偷从后门溜了。
谢慈根本猜不到她去哪儿了,即使现在反应过来,出门也追之不急。
芙蕖在街头翻身上马,一路往空禅寺的方向去。
别院中,的确如芙蕖所料,几乎是在芙蕖离开府门的第一时间,谢慈在书房中就收到了消息。
确实晚了。
谢慈知道此时再追出去,必然已抓不到她的痕迹了。
索性他也没动,直说了一句,随她吧。
这一夜,十几封信从别院发出,分别走不同的路,终点都是燕京城。
芙蕖出门一走两个时辰不见人影,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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