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慈抬眼望她。
芙蕖道:“但没有证据,是他们赌桌上得意忘形自己说出口的。”
谢慈:“说。”
芙蕖道:“两年前,我朝北境骚乱,受敌干扰,陈王世子从京中带了两万兵马前去支援,立了大功。但他在北境外剿灭的那一队北鄂的骑兵,足有一千人,那不是真正的敌军——他连屠了两个三个村子的百姓,砍下人头,冒充军功。”
陈王世子靠这一战在朝廷中博得了美誉,皇帝亦对他赞赏有加。
真相至今仍尘埋于北境的万里血原之下。
血溅三尺的无辜百姓至今仍无处伸冤。
陈王是第一块难啃的骨头。
想扳倒他,不容易。
芙蕖问:“你想从哪里下手?”
谢慈背对着她,手撑在桌案上,他微微低了下头,背上的脊骨便凸显在她的视线中。
芙蕖眸光一闪,忽然在想,一个人单薄的脊梁,到底怎样才能承受得起一个王朝的兴衰。
燕京的朝廷已经烂成了窟窿,那金殿上站着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
芙蕖最明白其中的肮脏。
她手里握着那些人的罪证,如同攥着半壁江山的命脉。
只有把这些朝廷的蛀虫一个一个的剔除,才能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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