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金银和藤条养出来的女孩子不会大声嚎哭,哪怕狼狈至此,也掐着嗓调,百转千回,如泣如诉。
然而,谢慈一颗心如今修炼的冷硬如铁,早不是当初那个心软的少年了,坚决不为所动。
芙蕖稍稍松了口气,既然没有当场剁手或处决,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她最近总在思量金盆洗手的事儿,见不得这场面。老板娘远远瞧见了她,拼命给她打眼色,叫她回屋去。可芙蕖不肯听话,甚至更往前了几步,让自己能看清楚廊中坐着的那人。
其实很多年没见了。
幼时,他们短暂的相处了几年之后,便被先后送离了那座宅邸。
他在他的政途平步青云,她在她的民间辗转流离。
陡然再见,芙蕖第一眼望过去,竟吓了一跳。
廊中坐着的那人,一身衣衫破烂,尘灰满身,狼狈得不成样子。
芙蕖很难说服自己,这就是她那干干净净供在心上很多年的人,但事实却不得不承认,他就是。
难怪方才那丫鬟的表情$欲言又止。
老板娘软着身段,试图和他商量:“行里的规矩,出千就该剁手,不冤,都怪奴家平日里管教不严,才让那起子杂碎扰了谢爷的兴致,还劳累您亲自出手教训,只是……只是,说句实在话,我坊里养的这几个姑娘果真无辜,都是苦命人,没爹没娘的,在这肮脏的世道上跪着求活路,好不容易有了个营生,她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有眼无珠。谢爷您大人大量,能否怜惜几分,饶她们一回?”
谢慈也不含糊:“苦命人?”他摇着手里的小竹扇,露出一个怪好笑的表情:“你们十几号人,男男女女,合起伙来坑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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