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走过去,刚想扶她,却见叶绯霜屈身行了个礼,唤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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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的手扶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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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以前。他每次来这个小院,叶绯霜听到动静,就会从房间内奔出来,像只轻盈的鸟儿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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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他陈郎,唤他阿宴哥哥,唤他表字涧深,却从未唤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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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轻嗤她没有规矩,她鼓着嘴巴朝他扮鬼脸,就是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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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讲了规矩,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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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十一年的人,忽然变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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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绯霜晃了晃,靠在了老梅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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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立刻走过去揽住她,脱下鹤氅紧紧地裹在她身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将要流逝的东西留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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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这么大风雪,怎么出来了?想赏梅,可以让下人折了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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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不喜欢赏梅。”叶绯霜说,“我认的字不多,没有这样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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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怔住,这好像是叶绯霜第一次,说“不喜欢”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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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握住叶绯霜冰凉枯瘦的手:“那就不赏,我们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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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太闷了。”叶绯霜摇头,“大人,我在这个房间里困了十一年,不想死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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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个“死”字刺痛,陈宴面色骤变:“不要胡说,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死。我已经着人去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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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才不到三十岁,可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好长好长的一生。身不由己的日子,真的每一天都太长、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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