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摸出块帕子一边使劲擦, 一边说:“你不是要走了吗?我们就不送了,自己应该认识路吧。”
“嗯, 认识, ”满潜说, 他微微弯了下腰, 又抬起他那对黑漆漆的眼睛, “需要我为阁下拿鞋么?”
服侍贵族穿鞋,看似很正常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必, ”阎旻煜说,“我和苏缪还有事要谈,不方便有外人在。”
满潜垂下目光, 看见了苏缪刚刚泡好的咖啡,在桌上放了两杯,显然其中一杯是属于这个不速之客的。
他顿了顿,随后闷声说:“那我走了。”他对上苏缪的视线,轻轻一顿,不着痕迹地收起了还剩一多半的药膏:“哥,这个药没剩多少了,我明天再去拿一点。”
苏缪留在手机上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他抬了抬下巴,意思是知道了,跪安吧。
阎旻煜得意地看着满潜离开。
回到自己的宿舍,满潜学习到了深夜,他别着一股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轻易进入睡眠。
好像这样就输给谁了似的。
成长中的骨头撑的他发疼,满潜睁着红红的眼睛熬到后半夜,直到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发作,快熬不住了,才终于蹒跚着上床睡觉。
还没睡多久,天刚蒙蒙亮,他就浑身发汗地醒了,猛地坐了起来。
他脸色发黑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在初时的惊慌失措后迅速平静下来,察觉到自己发汗不正常,又叼过抽屉里的体温计,一量,低烧。
满潜随便吃了点药,趁舍友没醒,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床单,在初晨的冰水中洗净了自己。
然后,他再次坐在了桌前。
满潜异常冷静地分析了自己的心理,终于在古怪又粘腻的心境中明确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并不慌乱,也完全不觉得恶心或是惊世骇俗,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安心。
“我会守护他。”满潜在万籁俱寂中想。
这一夜,寒潮更迭,弗西公学在懵懂少年心事里,又一次送别了一个夏天。
。
前线打仗的新闻雨后春笋般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来,即便短时间内威胁不到首都州,人们的恐慌也依然在日渐加剧。
韦宾塞临死前将军权分散,是他伟岸光正的一生中唯一的败笔。
普通人的恐惧无处宣泄,只能转而继续去恨王室,苏缪时常在自己存放在图书馆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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