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满潜却无能为力。
苏缪神情微微一顿。
他没想到,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和活过大半辈子的老院长居然都不约而同对他说了同样的话,他花了那么多年够不到的东西,突然就这么一个接一个明晃晃摆在他面前,让泾渭分明的爱憎突然劈了个叉。
片刻,他嘴唇阖动了一下,依然本能依赖了他的习惯,轻轻一哂:“你想多了,我不会在意那些人的。”
大尾巴狼,好不坦诚,满潜想。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幽怨,苏缪心虚了一瞬间,最终还是心软了,轻咳:“晚上拿上药找我,快走吧。”
“你去哪?”满潜眼底乍然惊喜,立马问——此刻他又条件反射露出了依赖的模样。
没办法,纵使他被催熟的灵魂如何迫切的想要长大,也依然得被禁锢在十四岁的肉。体里,对全身心在意的人很难避免犯蠢。
“管那么多,”苏缪终于不耐烦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手机安个定位,时刻报备我的位置啊?”
他抬起胳膊,手向下耷拉着往外晃了晃,腕骨小痣晃动,是个赶小狗的姿势。
满潜顺着他话想象了一下,只觉得这句话像一把小刷子,在青春期少年心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地扫了一下,躁动了一片惊慌失措的荷尔蒙。
在苏缪的注视下,满潜的脸慢慢地红了。
和满潜分开后,苏缪收到了老院长的消息。
先是对他打人打这么狠的行为进行了道德上的谴责,又把自己苦口婆心劝木森以和为贵的话给苏缪也重复了一遍,大段大段的语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苏缪左看右看,最后总结老院长全文想表达的就只有五个字:该打,打得好!
但下次要收着点力,你不知道你力气多大吗?下手太重了。暗搓搓护短的院长如是说。
苏缪眼底露出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满潜一下课就急匆匆跑来了他这里,两个人随便清理了一下他在弗西公学的别墅。学校由学生会管理,既没有发邮件让他换宿舍,也没有说诸如收回特权之类的话,大概是许淞临剩下最后一点的善心。
于是苏缪心安理得地继续住了——筑好巢的鸟雀都不太爱挪窝,更何况这房子还是他当年自己出钱买的。
一通无事忙以后,苏缪把满潜赶去房间写课业,自己靠着窗台,居然难得有了轻松的心态,仿佛冰冻的灵魂活了过来。
他把手按在干净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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