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现在还在行李箱里搁置着,放在国内的家中。
不知为何,他觉得里面或许也藏着属于程不辞的秘密。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青山要送他这样一个礼物,而且还只送了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谢嘉遇昂起头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一个事。”不等程不辞接话,他便继续说了下去,“青山是你们什么人呀?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亚伯的孙子,但他好像也没有喊过亚伯‘爷爷’。”
谢嘉遇身上耐人寻味的红终于散了干净,两人抬脚往前走,程不辞道:“青山是个流浪孤儿,五年前我还在FA基金的时候,有次和客户谈完合作从酒店出来,车子刚上路走了没三米,他便一头栽我车前盖上了。”
“碰瓷?”
程不辞笑了笑,点头说“是”,又道:“那会儿也是冬天,他身上的衣服烂得比我现在中餐厅的拖把还不如,脸、脖子、胳膊和腿全是擦伤和淤青,看着实在瘆人,所以哪怕知道他是碰瓷的,我也还是带着他先去了诊所,离开时给了他一笔钱,不过数额不多。”他那会儿虽然年薪早超百万美金,但为了还债,手里并没有留下多少钱。
谢嘉遇问:“然后呢?”
长街的尽头是莱茵河,程不辞将左手伸进口袋,虚虚握住了谢嘉遇的右手,道:“他说我是第一个被他碰瓷却不揍他还带他看病甚至给他钱的人。”
“哦,我知道了。”谢嘉遇稍稍侧眸看了程不辞一眼,嘴角根本无法抑制笑意,用尾指在对方手心勾勾画画,愉悦道:“哥这个大善人就是这样被人轻易地赖上了呗。”
程不辞嘴角也无意识地牵高,语气带了些不服气,“怎么会,我那会儿可没心力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