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然后从柜子里拿了幅厚毛毯开门。
谢嘉遇已经不在玄关处站着了,但也没穿那双灰色拖鞋,光着脚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客厅地暖开了,半夜还觉得冷的话,”程不辞朝四周张望了一番,最后指着窗户道:“把窗帘卸下来裹身上吧。”
他把厚毛毯放在沙发上,扫了一眼谢嘉遇光着的脚。
“我不想穿别人穿过的鞋子。”谢嘉遇道。
程不辞抬起眸,眼睛和谢嘉遇的不期对上,客厅灯光很亮,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左眼眼皮上留了一个月牙形的疤,有尾指指甲一半大。
以前没有这个疤。
“随便。”他还是那句话。
“哦,”谢嘉遇没什么不满的情绪,可以说是心情很愉快地披着毛毯躺下,“那我先睡下了哥,在飞机上都没怎么……”
谢嘉遇是真困了,又累又困,眼睛疼,脑仁也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阖眼之前,他的神经高度紧绷了四十多个小时,飞机上也没睡好,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话没说完便沉沉睡了过去。
客厅安静下来,只有钟表滴滴答答的走针声,更绵长一点的,是浅得不能再浅的平缓呼吸。
程不辞盯着谢嘉遇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他的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躺在他家沙发上睡得正酣的这个人,是谢嘉遇。
他的嗓子逐渐燥疼起来,实在没挨住,最后踱步进厨房烧了壶开水。
凌晨两点,程不辞再次被渴醒。
打开床头灯,盯着天花板无语一阵后他才慢吞吞地穿鞋开门。
客厅温度很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程不辞习惯性地准备摁下电灯开关,又在即将摁下时把房门推得更开一些。
餐厅有了一丝光亮,程不辞一路摸到餐桌,连灌了两杯水后才稍稍缓解喉间的刺痛感。
这时,玄关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程不辞眯起眼,待适应黑暗看见一道人影在那儿如松地站着时,惊地差点把手里的水杯砸过去。
“……大半夜不睡觉你站那当门神吗?”程不辞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
对方没回。
程不辞稍等了片刻后蹙着眉抬脚走过去。
床头灯的光分到玄关时已经很微弱了,在这点微弱的亮度里,程不辞看见谢嘉遇眼睛还是闭着的,呼吸也还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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