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暗纹衣裳, 将所有黏腻的声色都甩在身后, 这样利落干脆,似乎也替谈栩然挥下了割裂的一刀。
糖丸装在一只方罐里,谈栩然只吃了几粒, 今世再吃,只觉滋味寡淡, 那股凉意倒还很出挑。
倒是陈舍微吃的多些, 还有一半, 用软木塞封口,至今还没有潮化的迹象。
枕边人翻了个身,胳膊自然的摸了过来,墨黑长发在绸枕上轻轻蹭过,声音让人觉得静谧。
在泉州住久了,才发觉泉溪的夜这样安静。
静得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一张床,一席被和两个人。
谈栩然一直忙于育虫,两人许久没有亲热,这回算是叫陈舍微尽数交代了。
陈舍微闭着眼在被褥里摸来摸去,摸到她蓬软的头发,摸到她柔滑温暖的肌肤,摸到她腰胯处的凹陷,便轻轻圈住,搂了过来。
“嗯?睡不着吗?”他闭着眼,唇瓣也几乎没什么动,像是从心里问出来的一句话。
夜里数次,最末一次是一个时辰前,他那样呜咽着遗在帕子上,谈栩然愉悦的忆起他那时的表情,晓得陈舍微没什么劲儿再犯事,也任由他在身上捏来揉去,像只吃不了香肉的大狗,只能舔来舔去,腻腻歪歪的。
她闭上眼,光裸相拥着睡去。
虽说陈舍巷的丧事是简单料理了,但要立刻回泉州太仓促了些,陈舍微和谈栩然就歇在了老宅。
而且马儿的马掌松脱,也要重新钉过,老宅边上的牲口棚打理得很好,泉溪镇上谁家要买牲口,几乎都来这买,虽说棚里现成的只有驴骡,但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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