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继续再画。
陈舍微轻喊道:“伤眼睛,不许画了。”
陈绛听到陈舍微的声音,下意识露出有点懊恼的小表情,竖起案上的画比给他看,示意只有半朵了,可不可以画完呢?
比起谈栩然画风的工整精准,陈绛渐渐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一派空灵自如,常常连勾都懒得勾,直接点抹色彩。
母女二人的画摆在一块,很难想象是同脉。
那幅色彩淡雅的花,像是菊花枝蔓映在水中的倒影。
她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从画后露出来,先看陈舍微,又看向有些日子没见的高凌,先是惊讶的一睁,随后微微一弯。
她被四方的窗角框住,更像是一幅叫人魂牵梦萦的画。
高凌没敢多看。
介于少年和男人的年岁其实很难熬,血总是热的。
夜里睡觉骨头都痛,早上起来又黏糊糊的,腮帮上开始冒胡须,虽还是细绒,可瞧着邋里邋遢的。
但陈舍微又交代他了,不能太早刮,否则会越长越多,到时候真像个野人可怎么好?
高凌只有在陈绛跟前,才会在意起美丑来,故而用膳时,都没怎么抬头。
幸好,桌上美食给他埋头苦吃的行为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支撑。
圆润的瓷勺也能轻松剜掉绵密细腻的芋肉,吸满了油润浓郁的酱汁,加上红葱油酥的细碎点缀,简直是一入口就会令人怔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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