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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漆黑如墨,谈栩然却未点灯,也未放帐子。
闪电白光时不时照亮满室,眼尾红泪痕和被褥上洇湿的大块污渍清晰可见。
谈栩然觉得这样甚好,比蜡烛的微光更好。
陈舍微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耻感,骤现的亮光伴随着巨响,像是闪光灯一般,将他的堕落与失控一一曝光定格。
谈栩然虽体会不到这一重心理,却洞悉了光亮盈室时,他那企图遮挡的四肢和脸上那无措无助的神色。
她慢条斯理的用红绳在床柱上牢牢栓紧,另一端又缚住了足腕。
陈舍微仰在枕上,眸珠转动,从失神中渐渐转醒,见她一笑,原本应该消弭药力掀天而来,才不管他受不受得住。
谈栩然俯下身来,在他唇上极珍重的一吻,衷心赞道:“郎君方才吟得极好,听得妾酥软难当,你若要赎罪,就莫要压抑自己,全都放出来,叫妾彻底品一品郎君的唇舌和音嗓。”
陈舍微被她那般拿捏过后,脚趾都还麻着,自然是听话至极,脑子也不甚灵光,竟还轻轻的‘嗯’了一声。
谈栩然满意的抚了抚他,又道:“今夜真是天时地利,郎君即便想叫给旁人听,怕是也不能了,唯有妾。”
陈舍微当然要反驳这话,他可没想过要叫别人听去。
只是他说了什么,就如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绵长或急促的喘吟,只有她与天知了。
正屋伺候的仆妇只觉得爷和夫人今日歇得早,这样电闪雷鸣的,倒是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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