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番气韵芳华,何必与旁人相较。”
“罢了,爷一年也只回三两趟。等他回来,咱们也置个席面,叫几房的人都来。”曲氏闭了闭眼,落下两行泪来,冷声道:“替身怎么比得过正主?隔靴搔痒到底是无用的。”
喜鹊道:“可夫人,奴瞧着谈氏不是那般好摆布的。”
“愁什么?”曲氏不以为意,嘲弄道:“这是他陈砚墨的家,家中耳目臂膀皆为他所用,他若心中有念,就算是九曲十八弯,也要促成。我只消下帖子把人请来就是了。”
主仆二人说着私房话,门窗锁闭,就觉得这屋里浊气愈发重,起身走到廊上,打算透透气,却见丫鬟引着本该离去的谈栩然再度返了回来。
方才在屋里要算计的人,这一推开门就见着了,曲氏心里不免有些发虚,错愕了片刻,笑道:“怎得回来了?可是遗了什么宝贝?”
谈栩然提着裙摆从长阶上一步步走上来,眼睛都没往下溜,只瞧着曲氏。
她面上的脂粉是新匀上去的,正不自觉咬着下唇上微微翘起的死皮。
“思来想去,有一件事还想同七婶求证。”
“什么?”曲氏下意识道。
谈栩然的唇角是平的,眼睛却微微弯起。
与其说是一个不那么友好的笑,更像是眯起眼,了然于胸的打量。
“漆器行的铺子,七叔是否有意?”
“啊?”曲氏惊讶太造作,应付的话语又太迟疑了些,“这我倒不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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