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模糊不清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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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车间的，杜宇泽。”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很清晰，“找你谈个技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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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门里的声音冷得像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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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脉冲编码调制。”杜宇泽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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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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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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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里，是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后面是什么，看不清楚。一股长年不见阳光的霉味混杂着焊锡的气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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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什么调制。”那人说，“我谁的忙都不帮。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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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正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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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缝即将合拢的瞬间，杜宇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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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推门，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叠好的稿纸，闪电般地，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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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晶体管设备上，脉冲编码调制的简化应用思路。”杜宇泽对着紧闭的门板，平静地说道，“你要是觉得这是垃圾，就拿去垫桌脚。如果你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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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来207车间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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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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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再没有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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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207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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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和李国栋来得很早，两人对着那架歼5，却都没动手，只是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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