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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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率，无限趋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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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失败率，却不是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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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粗重地喘着气，他那双沾满油污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成了拳头。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听懂了。杜宇泽要把这堆废铁，改成一个连他自己都梦寐以求的暴力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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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给了我们一条绳子，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用来给我们上吊的。”杜宇泽看着他们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今天，我们三个人，就要用这条绳子，造一个弹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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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铁棺材，当成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出去！砸在所有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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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能只有几天。物料，要去偷，去抢，去仓库的角落里刨。干了，我们就是拿自己的命和前途在赌。成了，我们就能让207车间活下去。败了，我们三个就一起卷铺盖滚蛋，甚至可能要去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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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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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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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猛地一拍大腿，从工具箱上跳了起来，油腻的脸上泛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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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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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车间里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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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缓缓地，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那份属于总工程师的沉稳和理智，正在被一种久违的热血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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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杜宇泽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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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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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清泉也伸出他那只粗壮的大手，紧紧地覆盖在两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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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手，一个总工程师，一个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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