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小火苗

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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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它多余的航电设备全都拆了，把那两门航炮也拆了，把所有的重量都减到极致。然后，我们加强发动机机座，用铆接和焊接，把它和机身主承力结构焊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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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站起身，他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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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要我们让它飞起来。他没说要怎么飞。我们就不按他的规矩玩。我们不追求高空高速，我们只要低空，超低空！我们要的是一脚油门踩下去，能把人死死按在座椅上的那种推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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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在修复一架老爷机。我们是在创造一头怪物。一头贴着地面，能撕碎一切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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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泽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那架冰冷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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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想看，当着全厂人的面，当着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领导的面。一架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了的飞机，一架带着致命裂纹的飞机，突然之间，发出一声完全不属于它的咆哮，像个疯子一样从跑道上弹射出去，贴着所有人的头皮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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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歼5，那是什么？”庞清泉喃喃自语，他已经被杜宇泽描绘的景象攫住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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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逵’。”杜宇泽给出了答案，“空中李逵。不讲道理，不懂规矩，只有一身蛮力。一斧子下去，管你什么牛鬼蛇神，全都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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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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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绝望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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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种……疯狂的，灼热的，让人血脉贲张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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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看着地上的涂鸦，看着那架背负着裂纹的歼5，又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燃烧起来的年轻人。他的大脑里，无数的数据和公式在翻滚，在计算着这个方案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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