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还在,定能治好陈先生的咳。我蹲在槐树下听着,手里攥着刚劈柴换来的两个铜板,心里清楚——哪有什么修士?能靠的,只有自己这双在瓦碴里磨硬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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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的供桌被我用捡来的木板补过三次,草席换了五张。每个夜里,我都能听见先生在梦里喊“魏掌柜”,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摸着手里的碳条,表面被体温焐得有些温热——先生说的“韧”,大抵就是这样,在泥里扎根,在风里不折,哪怕活得像瓦碴巷的碎瓦片,也得在地上压出个印子来。\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