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凭什么要判他死刑……”他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直到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江苏城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扩音器传出书记员毫无波澜的声音,“被告人柳磊犯强奸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字眼刚落,铁栅栏后就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柳磊像疯了一样撞向栏杆,手铐在金属上撞出刺耳的响声:“我不服!我姐夫是金满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嘶吼混着家属的哭嚎,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却没能撼动判决分毫。
消息传到京城时,温羽凡正在整理新神会生物兵器的资料。
办公桌上摊着融合体的解剖图,墨色的批注密密麻麻爬满纸页,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戴云华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指尖泛白:“师傅,金叔……不,金组长寄来的。”
信封很薄,拆开时掉出两样东西:
一把生锈的水果刀,刀刃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割袍断义”四个字,漆皮已经起了皱;
旁边还粘着半张被撕碎的结婚请柬,金满仓搂着柳依依笑得满脸褶子,照片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像道淌血的伤口。
温羽凡捏着刀把,铁锈硌得掌心发疼。
刀身蒙着层灰,却还是能映出他眼底的红——那不是愤怒,是钝刀子割肉般的疼。
他忽然想起樱花国的雪夜,金满仓抱着天星剑箱冲入实验室,肥硕的身躯喘得像风箱,却还喊着“大哥我来了”;想起在川府城的时候,两人分喝一瓶烈酒,他拍着肚皮说“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原来最痛的从不是敌人的刀,是曾经插过刀的兄弟,亲手把“情义”两个字,剁得粉碎。
窗外,京城的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低声哭。
温羽凡把水果刀收入抽屉的最深处。
他指尖划过桌角一张那年在地下室过年时候拍的全家福,里面有霞姐,有李玲珑,而金满仓的胳膊死死搂着他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时的阳光落在两人脸上,暖得像假的。
如今这温暖早就凉透了,像他们彻底破裂的关系,再也粘不回去。
特勤九科的通讯频道里,从此少了金满仓咋咋呼呼的声音。
以前一到饭点就喊着“醉仙居搓一顿”的人,现在只偶尔在例会露上一面。
有人说,在夜总会见过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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