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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温羽凡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他手肘处剧烈的颤抖,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他能感觉到对方浑身的肉都在哆嗦,那是又急又怕的表现,“你先冷静点,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他往酒杯里下药,现场的体液样本也比对上了,证据确凿。”
“证据?什么狗屁证据!”金满仓猛地甩开他的手,往后踉跄两步,后腰撞在文件柜上,震得顶层的档案袋哗哗作响。
“就算他有错,那又怎么样?我们当官的,要是连为家里人撑腰都做不到,那还当什么狗屁官。”他红着眼圈,像被踩了尾巴的肥猫,声音又尖又利,“我跟你出生入死多少年,从樱花国到昭陵地宫,老子哪次不是替你挡刀子?你就不能为我破个例?”
温羽凡的指节攥得发白,指腹深深嵌进掌心。
他想起去年冬天,两人在武道协会后院喝闷酒,金满仓抱着酒坛,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说“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时的炉火明明灭了,却暖得人心里发烫。
可此刻,卷宗里少女父母报案时颤抖的字迹仿佛就在眼前……“我女儿才十七岁,她吓得三天没合眼”,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他心里。
“老金,”温羽凡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沉甸甸的铁,砸在空气里都能听见回响,“法律面前没有例外。别说他是你小舅子,就算是你亲儿子,犯了法,也得受罚。”
“狗屁法律!”金满仓突然失控地大吼,抓起桌上的文件往地上摔。
纸张纷飞中,他指着温羽凡的鼻子,眼泪混着愤怒从眼角滚下来:“你就是看我不顺眼!霞姐和玲珑失踪了你不管,新神会的账没算清你不急,现在拿我小舅子开刀!温羽凡,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浑蛋!”
他的吼声撞在墙上,弹回来,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嗡嗡作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撞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法院开庭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
金满仓没有去,他把自己反锁在贵族事务组的办公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在满地狼藉中映出他扭曲的影子。
墙上挂着的温羽凡照片被他用烟灰缸砸出个窟窿,玻璃碎片混着相框的木屑溅得到处都是。
他像头困兽在屋里转圈,真皮沙发被踹得翻倒在地,银质茶具碎成了亮晶晶的碴子,连那盆他宝贝了半年的发财树,都被连根拔起摔在墙角,泥土混着枯叶糊了一地。
“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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