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经脉蔓延开来,竟奇异地压下了胸口的闷痛。
他望着布帘外漏进来的微光,听着老中医捻动银针的轻响,突然觉得这满室的药味不再刺鼻,反倒像某种安心的符咒,缠绕在周身。
老中医很快将一排银针刺满了淤伤周围,针尾随着温羽凡的呼吸轻轻颤动,像落在皮肉上的细蜂。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针位,又交代道:“半个时辰内别动,我去外间看看其他病人,回来给你起针。”
说罢,老人拎起药箱转身出门,木门再次合上时,温羽凡望着背上密密麻麻的银针,突然笑了。
这老中医不仅医术高明,竟还懂武林中的经脉伤势,看来这看似普通的中医馆里,藏着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里屋重归寂静,只有银针颤动的微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药碾转动声交织在一起,在沉郁的药香里,织成一张奇特的网。
木门偶尔“吱呀”作响,半个时辰里,老中医不时会进出观察温羽凡的状况。
而外间候诊的长凳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药碾转动的“咯吱”声交织成一片。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捂着心口轻声呻吟,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被母亲按在怀里喂药,药汁洒在衣襟上,泛出褐色的渍痕。
杨诚实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那扇木门上。
他攥着拳头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军绿色棉鞋碾过药渣发出细碎的响,每走三步就忍不住往门里瞟一眼。
“都半个钟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带着藏不住的焦灼。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郑小燕拽住他的胳膊,围裙带子在他手腕上勒出红痕,“没看见墙上挂的‘静’字吗?聂大夫治过的病人比你见过的都多,瞎操什么心!”她往长凳上拽他,自己却忍不住踮脚往门里望了望,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
杨诚实被按在凳上,屁股却跟长了针似的坐不住。
他数着老中医第三次推门时带起的药香,听着里屋隐约传来的银针碰撞声,手指在膝盖上抠出深深的月牙。
直到第九个病人拿着药方离开,那扇木门才终于敞亮地打开。
温羽凡的轮椅缓缓挪出来时,晨光恰好从窗棂漏进来,在他脸上镀了层薄金。
青灰色的嘴唇恢复了些血色,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只是脖颈处还沁着层细汗,沾得发丝打了绺。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下颌时,露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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