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重重的叹息。
他转头看向温羽凡,眼里满是歉意,像个没完成任务的孩子。
他还记得前几年去温羽凡家作客的时候,温羽凡书桌上摆着的烫金名片,印着“项目经理”的头衔,那时表弟穿的衬衫袖口都熨得笔挺,哪会想到如今要为两千五的月薪低头?
“羽凡,这……”他张了张嘴,声音涩得像吞了沙,“要不咱再找找?表哥再托托关系,总能……”
话没说完,就被温羽凡轻轻打断。
温羽凡的指尖还搭在茶杯耳上,那点温热顺着指腹漫进心里。
他望着杨诚实急得发红的眼角,突然笑了,那笑意很淡,却像初春化冻的溪水,在眼底缓缓淌开:“表哥,没事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股定劲儿,每个字都稳稳落在空气里:“两千五就两千五,我干。”
杨诚实愣住了,嘴巴半张着,像被人塞了团棉花。
他看着温羽凡平静的侧脸,突然想起小姨生前总说“羽凡这孩子,骨头里有股韧劲”,原来经历这么多事,那股韧劲还在,只是换了种模样。
温羽凡垂眸看着茶杯里晃动的茶汤,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曾几何时,他也为了年终奖的数字和老板据理力争,为了签下大单陪客户喝到深夜,可现在想来,那些争来的数字,哪抵得上小智抢蛋糕时的笑声?哪比得上周新语系着围裙喊他吃饭的温度?
而这份工作于他,更不过是个幌子。
轮椅能掩护他偷偷修炼,保安的制服能让他隐藏在人海之中,至于薪水,够买米和咸菜就好。
真正重要的,是藏在心底那团火——睚眦必报。
“好好好,既然表弟你这么爽快,愿意在我这儿干,那事儿就成了!”
刘成刚猛地一拍大腿,沙发扶手被他拍得“哐当”响。
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像朵被晒透的菊花,先前那点慵懒劲儿一扫而空,起身时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肥厚的手掌在办公桌上胡乱一抹,抓起文件夹就往门外冲。
“试用期也别折腾了,我这就给你准备合同去,我们马上把这事儿敲定!”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响,到了门口又回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老杨你等着,我顺便让食堂加两个菜,中午咱哥俩喝两杯!”
门“砰”地关上,留下满室茶香和杨诚实一脸的怔忡。
他望着门板,眉头慢慢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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