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早已冲过去,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医生!你快看看他!他喊疼!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声音里的哭腔藏不住,带着绝望的颤音。
胡晨泽医生检查得很快,指尖在温羽凡的伤口周围轻轻按了按,又看了眼仪器上的血压和心率。
他直起身,脸上没什么波澜,语气平缓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没事,麻药过了而已。伤口长得挺好,就是疼劲上来了。”他转头对跟来的护士说,“开一支镇痛剂,静脉推注。”
护士应声转身去配药,病房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温羽凡压抑的喘息声,和母亲还在微微发颤的呼吸。
胡晨泽看着温羽凡苍白的脸,补充道:“忍一忍,药推下去就好了。刚醒过来,疼是正常的,说明神经在恢复。你别太担心,也别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愈合。”
温羽凡咬着牙,疼得眼前发黑,可医生的话像颗定心丸,让他稍微松了点劲。他望着天花板,心里那团乱麻似乎清晰了些——他还活着,这就好。可那些被隐瞒的事,像藏在云层后的雷,总觉得随时会炸响。
温羽凡微微点了点头,额头的青筋还在因残留的痛感轻轻跳动,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耳后积成一小片湿痕。
他的嘴唇翕动着,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有细碎的呻吟混着喘息,像被揉皱的纸在摩擦。
母亲的手裹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针孔,像是在试图用温度熨平他的痛苦。
“忍忍,麻药马上就来……”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额角的汗,动作轻得怕碰碎了他似的。
杨诚实站在母亲身后,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是啊羽凡,一会儿就不痛了啊。”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眼神瞟着墙上的输液管,不敢落在温羽凡脸上,“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护士的脚步声带着药味进来时,温羽凡感觉胳膊上的皮肤微微一凉,随即一股麻意顺着血管往上爬,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漫过冻土。
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下来,原本拧成疙瘩的眉头渐渐舒展,像被春风吹开的褶皱,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那波翻浪涌的疼痛退潮般往下沉,只剩下皮肤表层淡淡的钝感。
他攒了点力气,目光重新聚焦在母亲脸上,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灰:“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每个字都像从沙砾里挤出来,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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