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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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故意留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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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或许不是。”梦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像是要融入晨光里，“毕竟，太容易被看透的对手，会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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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时，他的身影已化作一缕紫雾，顺着山风飘散，只留下一句轻得像叹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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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面，让我看看你的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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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站在崖边，望着那缕紫雾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山风依旧，晨光正好，仿佛刚才那场关于大道与梦境的对话，也只是一场醒得太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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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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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残留的、因激动而微微发烫的温度，还有脑海里清晰的境界划分，都在提醒她——这场始于日出的追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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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的风带着晨露的潮气，卷得无名鬓角的碎发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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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远处云海被晨光染成的金红色，指尖无意识地在石面上划着——刚才梦提及的“御法”“明法”，像两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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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石女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过“御法境”的影子：第三代虎女在丛林中狩猎时，能借“风”的法则预判猎物动向；第四代侠客挥剑时，“锐”的法则会让剑锋泛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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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模糊的感知，都是境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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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法巅峰……”她低声重复，忽然笑了。若梦这等能在识海里翻覆天地的人物，尚且停留在“御法”，那自己这刚摸到“感法”门槛的水平，倒不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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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下山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路过半山腰那棵老槐树，她伸手抚过粗糙的树皮，忽然想试试——刚才梦说“御法境能稳定调用法则”，那自己这“感法境”，能不能做些更细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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