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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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抬眼望向天际，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更高处：“不朽境便是与天地法则网络相融，寿元与天地同齐，除非天地毁灭否则永恒不灭；而证道，则是跳出法则束缚，触及大道本源，成为万法源头的终极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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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默默记下，又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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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御法巅峰，距离明法只差一步，距离通法……亦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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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不算意外，无名点点头，却见他已转身欲走，玄色衣袍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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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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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脚步微顿，回头看她，眸底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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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迎着他的目光，忽然笑了，那笑意里藏着几分笃定，几分狡黠：“刚刚你演示的那幕天地倒转、日月轮回……其实只是让我做了一个梦，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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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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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没动过真格的。”她往前走了半步，声音清亮如晨露，“山风的湿度、晨光的温度、甚至崖边那株野草的摆动频率……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你只是用梦之法则，在我识海里演了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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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刚才天地错乱时，指尖触到的草叶始终带着晨露的冰凉，想起光影闪烁间，鼻尖萦绕的草木清气从未散去——那些细微的“真实”，恰是梦境无法完全复刻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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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了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真切的兴味：“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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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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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而不觉，才是梦之法则的精妙。”他说，“若连这点障眼法都看不破，往后如何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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