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海说的是残次品被高估,可我当年是把真品当成仿品砸了……看似不同,内核却都是鉴定失误带来的毁灭。
那道孔雀绿釉镂空花罐被敲碎的脆响,突然在耳边炸开,震得耳膜发疼。
“吃饭吧,菜要凉了。”我低头扒了口饭,味同嚼蜡。
周文文还在追问那桩骗局的细节,周德海被缠不过,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边角料,无非是“当时这事儿闹得挺大”“后来那鉴定师销声匿迹了”“幕后推手没抓到”之类。
我没再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眼前晃过林悦当时鄙夷的眼神——“连真东西都分不清,你还有什么用?”
正沉默着,周海城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嗯”了几声,眉头渐渐皱起,挂了电话道:“曹家那边又出了岔子,魏家把他们的货运通道堵了,我得去看看。”
周德海起身:“我跟你一起去,颜平那边怕是镇不住。”
我见状连忙起身:“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您二位忙正事。”
周海城点头:“让文文送你。”
“好。”
周文文送我到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半块青花碗残片:“喂,你刚才怎么了?脸那么白。”
“没事,”我扯出个笑,“可能有点累。”
她将信将疑,丢了条口香糖给我:“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下周有个文物局的交流会,我跟我二叔一起去,到时候找你玩!”
没等我回话,她就跑了回去。
我捏着那片口香糖,看着她跑回洋楼的背影,突然觉得周德海说的那件“热闹事”,像根没扎紧的线头,轻轻悬在记忆里。
至于那线头的另一端连着什么,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只当是鉴定圈无数悲剧里,最普通的一个。
巷口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打转,我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的周家老宅渐渐缩成个黑点,而那句“赔了上千万进去”,却像片羽毛,在心上荡开一圈圈说不清的涟漪。
手机一响,侦探的消息紧跟着进来,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高定西装,而林悦就依偎在他怀里。
底下标注着:张浩,32岁,凯悦酒店副总,妻子苏晴。
这身形……倒确实和我撞破林悦出轨那天,抱着衣服逃跑的背影很是相似。
另一张照片是个女人,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后,一身白色西装套裙,坐在办公桌后签字,眉宇间透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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