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醒过来吗?”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沉默了几秒,目光落在抢救室的门上:“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们会尽力。”
没有肯定的答案,却比任何安慰都实在。
我接过水,没拧开,只是攥在手里,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漫上来,稍微压下了点灼人的焦虑。
“张桂琴……”我想说什么,又卡住了。
“保安已经记下她的样貌,下次再闯进来会直接报警。”柳清浅整理着病历夹,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医院也会申请限制令,禁止她靠近住院部。”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考虑这么多。
我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
她没接话,转身要走,又停住:“神经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比普通病房高不少。”
我心里一沉,果然还是绕不开钱。
“我知道。”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会想办法。”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像深水底的光,闪了一下就没了。
“嗯。我先去写病程记录,有事可以去办公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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