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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喉咙突然发紧,我看着他肩上的警徽,想起icu里母亲的呼吸机,“我是来帮忙卸货的,临时工。”
鬼爷的眼神在我脸上剜了一下,却没戳破。
海警们翻了几个没开封的木箱,里面果然是些掉漆的旧桌椅,骂骂咧咧地走了。
舱门关上的瞬间,鬼爷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你刚才……”他指着我,声音发颤。
“我只是不想坐牢,”我转身往舱外走,阳光刺得眼睛发疼,“挑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弄。十五万,打我卡上。”
“程枫!”他在身后喊,“下周还有一批!”
我没回头。
甲板上的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
远处的海面泛着金光,像铺了层碎金。我摸出手机,柳清浅的短信刚好进来:你母亲的icu费用续上了,她早上醒过一次,问你在哪。
指尖在屏幕上敲:我马上回去。
走到码头出口时,赵涵的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眼里带着担忧:“鬼爷让我……”
“不用了。”我打断她,“告诉他,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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