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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茅屋的泥墙,阿禾把最后一把晒干的草药收进竹筐时,听见小石头在后院发出"哎哟"一声。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正看见儿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新割的草绳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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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不小心?"阿禾蹲下身查看,只见孩子的裤腿被尖锐的石子划破,膝盖上渗出血珠。小石头咬着嘴唇没哭,只是指着墙角那堆歪歪扭扭的木柴:"娘,我想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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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往年这个时候,阿尘总会把柴劈得整整齐齐码在屋檐下,还会教小石头用木片削小木剑。她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把他扶进屋里上药:"等你再长大些,娘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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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里的金疮药见了底,米缸也只剩小半缸糙米。阿禾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想起镇上周记粮铺的糙米要比村里便宜两文钱。她转身从床底拖出那个褪色的蓝布包袱,里面裹着阿尘留下的几件旧物——补了三次的粗布褂子、磨得发亮的镰刀,还有那块他从崖下带来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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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佩阿尘一直贴身戴着,说是坠崖时唯一没弄丢的东西。阿禾不懂玉,只觉得这石头触手温润,上面刻着的花纹像朵模糊的云。她把玉佩揣进怀里,用布巾仔细包好:"小石头看好妹妹,娘去趟镇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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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青石镇飘着炊烟气,周记粮铺的伙计正踮脚挂幌子。阿禾攥着布巾站在当铺门口,铜环上的绿锈蹭在指腹上有些痒。她深吸一口气掀开门帘,当铺里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樟脑的气味,穿藏青色长衫的掌柜正拨着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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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什么?"掌柜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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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解开布巾露出玉佩,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把它濡湿:"掌柜的,您看这石头能当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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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老花镜"啪嗒"掉在算盘上。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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