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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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妇疯癫，惊扰圣驾，属下这就处理。"侍卫长翻身下马，拔刀就要上前。阿禾抱着孩子连连后退，后腰撞在老槐树上，疼得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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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萧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的目光落在小石头身上，那孩子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死死抱着阿禾的腿，睁着双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睛，倔强地瞪着马车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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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细微的痛感稍纵即逝。萧彻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空空的，本该挂着什么东西才对。他看着那妇人狼狈的样子，粗布衣裙沾满泥污，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唯有一双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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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陌生人，却让他想起某个被遗忘的雨夜，也是这样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问"阿尘，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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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他移开视线，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侍卫长收刀，粗鲁地将阿禾拽到路边。马车重新启动，车轮从她脚边碾过，带起的风掀动她的衣角，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贴身小衣——那是阿尘用攒了半个月的钱给她扯的花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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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靠回车厢壁，闭上眼。方才那妇人的眼神，像根细针，扎进他混沌的记忆里。他试图抓住那点模糊的影子，却只捞到一片更深的虚无。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让他莫名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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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他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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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车外的魏峰连忙应道："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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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妇人..."萧彻顿了顿，发现自己竟问不出什么。问她是谁？为何拦车？又为何...那样看着他？这些问题盘旋在舌尖，最终只化作一句："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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