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衔尾蛇的囚笼

但更加复杂的黑色装置。他伸出食指，在装置光滑的表面上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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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柔和但蕴含着不容抗拒意志的白光从装置上射出，在凯恩面前投射出一个半透明的、极其复杂的全息影像。影像的核心，是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衔尾蛇符号。围绕着这个符号，是无数细密的、如同神经脉络般的金色线条，连接着四个闪耀的节点。节点的图像快速闪过——纽约弥漫的绿色毒雾，伦敦锈红色的崩溃穹顶，开罗熔毁核心的金色光芒，以及……东京核爆瞬间那吞噬一切的苍白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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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末日节点，被金色的脉络精准地串联在衔尾蛇的闭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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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经历的‘灾难’，”黑衣主管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陈述宇宙真理般的漠然，“你所执行的‘清洁’，你所遭遇的‘悖论’……都是‘衔尾蛇’计划运转的必要环节。每一次‘湮灭’，每一次‘重置’，都在加固这个闭环，都在确保时间流向我们设定的‘正确’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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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凯恩惨白的脸上，那黑色的水晶瞳孔里没有怜悯，只有一丝近乎残酷的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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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角色，k-7，”他微微停顿，嘴角似乎牵起一个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冰冷得如同手术刀的寒光，“远比一个清洁工……重要得多。你是这个闭环上，最为关键的那一枚齿轮。一个……完美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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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如遭雷击，浑身冰冷。载体？完美的载体？那些相同的脸……衰老的自己……强行按下的释放钮……71年的倒计时……所有破碎的线索，在主管冰冷的话语和那衔尾蛇闭环的全息影像面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拼接起来，指向一个令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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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绝望地低语，身体因为恐惧和抗拒而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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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主管不再言语。他只是对着凯恩身后那片无形的空间，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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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甚至来不及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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