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南水暖,茧里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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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带回的羊毛、青盐和干鱼迅速填补了厂里的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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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交给劳保车间，青盐进了食堂仓库，干湟鱼成了工人食堂加餐的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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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处张处长特意在食堂小灶请何雨柱吃了顿饭，席间递过一张新任务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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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柱，这次任务可有点‘面子工程’了。”张处长指着单子，“年中要去上海参加轻工业交流会，厂领导班子的‘门面’得撑起来。任务：采购一批真丝料子，给领导们做两身像样的中山装，再备点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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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丝？”何雨柱放下筷子，“这玩意儿可金贵，计划内基本到不了咱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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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找你啊！”张处长压低声音，“介绍信开好了，去苏杭碰碰运气。记住，要低调，别扎眼，价格……控制在合理范围。”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厂里小金库可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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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哐当哐当驶过长江大桥。窗外水网密布，稻田青翠，白墙黛瓦的村落点缀其间，与北方的苍茫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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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扒着车窗，看得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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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江南看着就富庶，弄点丝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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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庶？”何雨柱看着站台上拥挤的人群和灰蓝色的工装，“看地方，也看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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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直奔国营丝绸厂，而是按何雨柱的意思，先到了杭城郊外一个叫“双溪”的蚕桑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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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蚕上簇吐丝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桑叶的清香和一丝微妙的蚕室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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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老支书姓沈，戴着老花镜，听完何雨柱的来意，叹了口气：“同志，不是俺们不想帮忙。好茧子、好丝，都紧着完成上面任务，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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