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车轮向北,风入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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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联厂的合同在采购科掀起小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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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年稳定供应的鲜肉批条，加上额外消化的下水边角料，让各食堂班长看何雨柱的眼神都热切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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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国副科长在科务会上重点提了这笔“为工人兄弟谋实惠”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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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那边暂时没了动静。许大茂停职审查像根刺，扎得某些人不敢轻易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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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乐得清静，心思扑在更远的地方——五厂联合采购的禽类供应，还没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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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跑遍了郊区几个公社养鸡场，规模都太小，撑不起咱五厂的量。”马华把记录本摊在桌上，眉头拧着，“最大的南口公社，一个月也就能挤出五百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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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手指划过地图，停在京北铁路线：“靠四九城周边不行，得往外走。冀中平原，是传统的禽蛋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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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马华眼睛一亮，“保定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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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天一早，你跟我跑一趟保定。”何雨柱收起地图，“开介绍信，备足全国粮票和现金。这一趟，得啃下个硬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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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解放卡车驶出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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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开车，何雨柱裹着军大衣坐副驾。车斗里除了空麻袋，还塞着两包“大前门”和五瓶二锅头——这年头，硬通货有时比介绍信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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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坑洼的国道，扬起漫天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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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旁是望不到头的冬麦田，蒙着层薄霜。偶尔掠过村庄，土坯房顶上竖着高高的广播喇叭，播放着激昂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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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看！”马华指着前方岔路口。几个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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