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而且他的指甲总是修剪得整整齐齐,哪怕在战场上也不例外。
她死死盯着那只手,心跳如雷。
这不是谢景辞。这个发现让她既欣喜又恐惧——如果这不是他,那真正的谢景辞在哪里?为什么会有他的玉佩?
“王妃?”将领疑惑地唤道。
江云染猛地回神,迅速将白布重新盖好。
她必须冷静,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无论这是什么阴谋,她现在都是棋盘上唯一知道棋子位置的人。
“确是王爷无疑。”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哽咽却坚定,“多谢将军护送王爷……回家。”
将领明显松了口气,行礼退下。
江云染跪回灵柩旁,将玉佩紧紧贴在胸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这一次,她的哭泣不是出于悲痛,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名状的情绪。
次日清晨,元稹帝的加封圣旨和吊唁队伍同时到达景王府。
朝中重臣鱼贯而入,个个面带哀戚。
江云染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地接受众人的慰问。
“景王为国捐躯,朕心甚痛。”元稹帝亲自驾临,拍着江云染的肩膀叹息,“你还年轻,又有身孕,将来……”
江云染恭敬地行礼:“谢陛下关怀。臣妾别无他求,只愿好好安葬王爷,抚养他的遗腹子成人。”
元稹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点头。“朕已命礼部以亲王最高规格操办丧仪,三日后下葬皇陵旁的王族墓园。”
“陛下恩典,臣妾感激不尽。”江云染低头,掩饰眼中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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