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难色,看向一旁的老太监,那太监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王妃的话,王爷的……灵柩已经到城门外了,明日一早入城。”
“不……”江云染摇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不可能,他说过会回来的……”
“王妃节哀。”老太医叹息着递上一碗药,“您腹中胎儿受不得这般刺激……”
胎儿?江云染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是啊,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谢景辞他们要有一个孩子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我要见他。”她突然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这……”太监面露难色,“尸身经过长途跋涉,又曾遭野兽啃噬,恐怕……”
“我说,我要见他。”江云染一字一顿地说,眼中燃起两簇冰冷的火焰。
太监被这目光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奴才这就去安排。”
当夜,景王府正厅被临时改成了灵堂。
江云染身着素服,跪在灵柩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背挺得笔直。
府中下人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
三更时分,一队禁军护送着一具覆盖白布的尸身悄然入府。
江云染站起身,走向那具被小心放置在灵床上的躯体。
“请王妃节哀,莫要……”领头的将领欲又止。
江云染恍若未闻,伸手掀开白布。
一股混合着草药和腐坏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胃部一阵痉挛,却硬生生压下。
尸体的面部已经难以辨认,只有一些残存的皮肤勉强覆盖在骨头上。
她颤抖的手指轻触那扭曲的五官,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如何确认是王爷?”她听见自己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将领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在尸身上发现的。”
江云染接过锦囊,里面正是她送给谢景辞的那枚玉佩,玉佩完好无损,只是串着它的丝绳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暗褐色。
她紧握玉佩,忽然注意到尸体的右手露在白布外。
那是一只骨节粗大的手,食指和中指几乎等长,指甲破碎不堪,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搏斗。
江云染的呼吸突然停滞了。
谢景辞的手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修长匀称,中指比食指长出小半截,那是他常年握剑拉弓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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