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绣线也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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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野把刀面翻转，刃口朝下，压在崖边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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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拇指贴着刀脊，左手握紧刀柄，一寸一寸往前推。石粉簌簌落下，混着铁屑堆在刀刃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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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用快磨，先以斜角开刃，再调低角度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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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cqb格斗刀的标准开锋法，快切、防卷、利滑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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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粗磨用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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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用指腹蹭了蹭刃口。有毛刺，但结构稳。他起身，走到屋檐下水缸边，把刀浸进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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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浮起一层油膜——是昨日蒸馏盐时留下的松脂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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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管，只让刀在水里静置三分钟，取出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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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三人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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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箐蹲在火塘边，用烧黑的竹片拨灰。梅影坐在角落，手里捏着绣绷，线头在指间绕了两圈，又松开。任禾站在门边，脚边放着柴刀，刀口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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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野进门，把刀放在地上，拎起昨日那把旧刃，走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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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新刀的刃口轻轻划过旧刃根部，发出“吱”一声短响。刃口没崩，也没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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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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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走过来，看了一眼：“要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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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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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新刀插进腰带，从墙角取出三根竹筒，每根一尺长，两端封口，中间塞了半把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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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警铃，挂在外围，一旦绊线拉动，石子相撞，声能传二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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