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夜探七狼镇

贴着墙根走，耳朵听着地面传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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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巡夜的该换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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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的铺子在镇西头，临河。门板厚，门缝钉了铁皮，防撬。烟囱不通夜火，但炉膛有余温。邱野蹲在对面屋檐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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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门开了一线。学徒出来倒炉渣，灰里带着火星。他倒完回身，门刚要合，邱野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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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黑，但有铁味。打好的锄头挂在墙上，犁尖堆在角落。王铁匠坐在炉边，手里磨一把柴刀，砂石声细而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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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他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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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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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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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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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停了手。他抬头，眼白多，瞳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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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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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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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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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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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伸手。邱野从怀里取出布包，抖出一撮盐，放在炉台边的陶片上。盐粒灰白，但干净，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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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捻了一点，搓了搓，又凑近鼻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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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镇上卖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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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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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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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个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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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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