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到

记还泛着油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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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七十二师师部，乌镇蚕茧仓库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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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砌成的门柱上，新刷的白漆标着"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七十二师"的字样。站岗的士兵端着中正式步枪。张明远掏出通行证，顾家生瞥见卫兵领章上绣着的"72"字样针脚有些歪斜，这显然是被服厂赶工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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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处的文书是个戴圆框眼镜的上士，他接过顾家生的委任状，突然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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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官是中央军校第十期步兵科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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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生赶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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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不敢当，鄙人确是第十期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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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卷封好的大洋悄悄的递到了对方手中。文书微一愣神，立马颇为熟练的将那一卷大洋收入袖中，接着朝顾家生两人笑了一笑转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两套用油纸包着的军装。抖开土黄色呢料上衣时，臂章上"72"与顾家生的上尉衔星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三颗三角星排列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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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被服厂上月刚送来的好东西，将校呢的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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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又取出两把配枪，"按《陆军军官服役条例》，上尉配柯尔特m1911，中尉配毛瑟c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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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补充道，"都是军政部上月点验过的，正宗货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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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接过驳壳枪时，快速的拆装了一下，朝着顾家生点了点头。顾家生则注意到自己那把美制手枪的弹匣底部刻着细微的"税警总团"字样，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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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大洋没白花，嘿嘿，这暂编七十二师的装备来源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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