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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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楚辞瞧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茫然又痛苦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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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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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淵望向上官楚辞，嘴唇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喉间却只发出“嗬嗬”的古怪呓语，不成半句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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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见对方脸上那份惊恐与悲伤，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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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饶是他心志再坚，亦不禁为之心神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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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更是破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隐隐可见其内搏动的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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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非人之气，正自右臂向着全身急速蔓延，所过之处，肌肤尽皆化作冰冷的暗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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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我自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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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片茫然，忽又生出几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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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未能再见师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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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这遗憾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丝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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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上官楚辞，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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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护住了她。代价不过是这条性命，与这副皮囊罢了……倒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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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他竟是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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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嘴，尽管上官楚辞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但从那嘴型依稀可以辨认出，他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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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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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楚辞却是死死盯着他，一双美眸之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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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陆沉渊那人性尚未被尽数吞噬，此间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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