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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楚辞又问:“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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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凛脸上闪过一抹深切的悲恸,只缓缓摇了摇头,自齿缝中迸出三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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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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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楚辞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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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人命当真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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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决定来这镇海川前,她早已做好遭那浊流邪教短兵相接的心理准备,但结果之惨烈,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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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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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上官楚辞心情激荡之际,陆沉渊那僵直的身子,忽然缓缓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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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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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凛一声断喝,与那三名护卫齐齐掣出兵刃,如临大敵,死死盯住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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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舟亦是身形微伏,周身气机流转,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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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刻的陆沉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清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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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边身子,自右臂始,尽皆化作了非人之状,暗鳞触须,妖眼密布,一股子强大无匹的邪气正缠绕在身,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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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幽蓝色的眼瞳,更是冰冷死寂,不带半分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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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那可怖的血洞之中,无数肉芽正自疯狂生衍,瞧来便如修罗恶鬼,自地狱爬回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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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凛瞧得心胆俱寒,颤声问道:“陆公子他……莫非是道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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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理智告诉他,陆沉渊只是无法照见浊流的凡人,断无道殒的可能,然而此情此景,却也只有道殒能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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