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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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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上的风裹着焦糊味掠过来时,楚云飞正举着望远镜,手指突然僵在镜筒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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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里的景象像幅被血火浸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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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冲锋队列在蓝白色的火焰里成片倒下,那些火团粘在人身上,任谁打滚、扑打都甩不掉,烧得皮肉滋滋作响的声音,竟顺着风飘到了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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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像被浓烟呛住,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是什么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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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方立功脸色发白,他打了半辈子仗,见过炮弹轰塌阵地,见过刺刀捅穿胸膛,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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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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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度的高温烧得空气都在扭曲,鬼子身上的火苗明明看着细碎,却能把人烧成一截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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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座!”他声音发颤:“这火……沾着就脱不开啊!跟附骨的恶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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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吓得往后缩了半步,眼睛直勾勾盯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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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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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是火的小鬼子正朝着山头的方向扑腾,嘴里发出的惨叫凄厉得像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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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跑出两步,就猛地栽倒在地,火团里冒出的浓烟裹着怪味,连山头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大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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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孙铭喃喃自语:“这烟也有毒!你看那几个没烧着的,咳得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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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放下望远镜,镜片上还沾着刚才没察觉的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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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成片的火团和不断传来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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