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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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道了再见，关掉对话框，点开项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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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露台，周时亦见她专心在看电脑，他把手机里的语音消息全转换成文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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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消息处理完，草地上的人还是原来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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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书房拿了一瓶水，刚走到露台，拧开的瓶口还未送到唇边，钟忆突然转身朝他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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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不止一次，她总觉得身后有熟悉的人，可一转头，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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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总算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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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的这一眼，她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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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完了？”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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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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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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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只是客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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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忆没客气，她已经三年没喝过他煮的咖啡，问道：“你煮的吗？要是你煮的，我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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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喝他煮的咖啡，如果不是，那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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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对望最久的一次，谁都没有先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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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距离有些远，一个站楼上，一个坐楼下，远到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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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道：“阿姨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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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男人转身，消失在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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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回身，低头收拾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装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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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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