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
他抬头想要抱怨两句, 就看见谢流忱的脸色苍白至极,却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正发着热,且十分严重。
裴若望惊讶道:“你还真病了啊。”
谢流忱不说话, 将信物与婚书都放好后,合上匣子, 放在博古架的第三层。
他绕去窗前的躺椅那里,默不作声地躺下,而后一动不动。
裴若望看他这个自我封闭的样子,觉得分外眼熟。
上一回谢流忱看见崔、白二人亲吻,就是这副天塌地陷的模样。
他后来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否其实相貌粗陋难看,才会让崔韵时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思及此,裴若望将琉璃镜端到躺椅前,想让他恢复自信。
“来,好好看一看你的脸,若是科举只看脸,凭你的姿色,你连做十年状元都是当之无愧。”
谢流忱往镜中扫了一眼,转过头,将脸压进袖子里遮着:“她都不想看见我,我长成这样还有什么用?”
得不到期盼之人欣赏的花,竭力盛开也毫无意义。
裴若望顿感牙疼,真是别管什么样的
人,哪怕从前再理智自持,一为情所困都是这样憔悴不堪。
他都快认不出这个因为女子而半死不活的人,是他那嘴巴刻薄,爱看人笑话取乐的朋友了。
裴若望本能地想说几句风凉话,想起谢流忱在搅散陆盈章和闻遐的事上出了大力。
他又住了嘴,转而关切道:可吃了什么对你能起效的药,我瞧你似乎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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