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眨着眼,看她因为心急而涨红的面色,心想为了她这句话,他死一百次都可以。
他并不说自己心中的盘算,只说此举是为行善积德,他有数都数不完的命,所以若是他能积攒功德,就可以分给她。
崔韵时叹气,心想她说也是白说,反正他都已经向陛下请命,木已成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懊恼极了,一看他刚才割破的那根手指,埋怨道:“你说你的秘密,我听听就是了,干嘛割自己的手给我看。”
谢流忱看她瞪了他好几眼,眼底映着一层水光。
他不自觉地慢慢靠近,想要像一粒尘埃一样,投身入这汪湖水之中。
身子刚倾了一些,他又顿住,他不该与她太过亲密,若她恢复记忆,想起这些必然会大发雷霆,他也不该趁人之危到这个地步。
他若是如此轻浮之人,成婚不久他们就已同房了,又怎会到现在都不曾做过真夫妻。
他低下头,托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克制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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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谢流忱启程前往曲州,崔韵时就没收到过一封自曲州而来的信。
她虽悬心,但知晓他不会死,便担心得很有限度,不至于到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只是觉得他总是要患病受苦,十分可怜。
偶尔她会由丫鬟们陪着去谢家本家坐坐,婆母明仪郡主和三妹妹待她格外的友善,三妹妹甚至很亲近她,这让她很是意外。
不过她很快便坦然接受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对她亲热还不好吗,对她差劲,她才要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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