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客栈有问题吧。
他走到一间房门前,不见蛊缩起脑袋,表示到了。
谢流忱抬手敲门,房门猛然被打开,薛放鹤气息急促,面色涨红,一见是他,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倒抽一口气。
谢流忱狐疑地看他一眼,这小子鬼鬼祟祟,崔韵时在哪?
他目光越过薛放鹤正要往室内探去。
屋中飘出袅袅白气,显然是有人正在沐浴,伴随着不断被撩动的水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道:“贺郎,是谁来了?”
犹如当空一道雷劈在头上,谢流忱整个人僵在那里,这才仔细地看了眼薛放鹤。
他肩上挂着的绣着紫鸢花的腰带何其眼熟,它今早还好好缠在崔韵时的腰间。
此时听着屋中的潺潺水声,想着一扇屏风后正在沐浴的崔韵时,再看薛放鹤惊慌的面色,还有屏风上揉乱的衣裳。
崔韵时怎么会这般粗糙随意地挂衣服,这不是她挂的,这是薛放鹤帮她挂上的。
鹤郎。
鹤郎。
这样亲密的称呼都叫上了。
枉他自以为聪明,从不会受人愚弄,以为薛放鹤是自作多情,没想到,他们二人都已到了这个地步。
一种无可名状的悲伤将谢流忱完全笼罩。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他一瞬间明白了当年父亲亲眼目睹母亲与几个男子一同过夜时的心情,明白为什么父亲只毒杀那些男子,却放过他母亲,反过来还哀求她不要离开。
他明明该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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