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碧真泪眼朦胧地看了搀扶她的人一眼,就算看不清楚,她也能模糊地感觉出这人神容秀美,她对这人道谢,神色哀戚地垂下头。
谢流忱去而复返,并非是因他有什么多余的善心,只是他终归见不得和父亲处境相似的人受苦。
他帮这妇人不是为了妇人好,而是为了弥补他自己。
父亲当年也是如此毫无尊严地恳求母亲留下,别抛下他们父子,别去找别的男子。
那时父亲仍旧年轻貌美,可母亲还是不爱他了。
谢流忱转过头,望着那名男子远去的背影,一只蛊虫正从男子的颈部往里钻。
他心想这男子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知缘由地半身残疾,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那他就再也跑不出去勾勾搭搭,也不能再踢这名妇人了。
他会让人住在这妇人家附近方便查看情况,必要时对她施以援手,若是妇人照顾男子照顾腻了,他就让这男子病重去世。
如此一来,这妇人留下丈夫的心愿也算达成了。
她会有个好下场,会好好地活上几十年,看着孩子长成,美满一生。
——
谢
流忱在成衣铺看了一圈,没有一件合心意的衣裳,他勉为其难挑了其中还算看得过眼的一件金丝白衣,又去医馆重新裹好干净的纱布。
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在镜前照了照,确保自己仪容整洁,完美无瑕,保持住了一贯的风度之后,他重新骑上马,循着不见蛊的指引找到了云来客栈。
下马后他将蛊虫托在手指上,一路上了二楼,他心中有些奇怪,他们不是追赶薛朝容而去吗,怎么到了这客栈,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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